1,故事发生地是法国东南小城格勒诺布尔(Grenoble,马赛正上方),位于阿尔卑斯山区,著名滑雪胜地,1968年办过冬奥会。电影开场收音机聊过滑雪游客的事,雪山远景也出现过好几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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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,片名“五恶魔”,法语直译,不知道具体所指,貌似跟城里发生火灾的那家体育馆或当时体育馆里的体操活动有关。“恶魔”法语 Diable,也有调皮捣蛋的意思,小女孩Vicky是不是穿越五次搅动了尘封已久的往事?反正我没数清楚。叹,不懂法语,只能干着急

3,阿黛尔主演的Joanne是小城里的游泳教练,她有个很仰慕依赖自己的十岁女儿Vicky,丈夫Jimmy是消防员,游泳馆摆着两人的结婚照,但两人感情不温不火,貌似很久很久没有性生活了。Joanne明显不开心,不怎么捯饬自己,最大的爱好是在雪山下冬泳。有一天,丈夫Jimmy接到了妹妹Julia的电话说要过来拜访,Joanne强烈反对无效,Vicky则对姑姑Julia莫名有敌意

2,故事主要是(但不完全是)他们女儿Vicky的视角。Vicky嗅觉敏锐,喜欢收集并调配奇奇怪怪的味道,包括她敬爱的妈妈Joanne的味道(女儿对妈妈的爱很明显,开头在游泳馆眼睛一刻也离不了妈妈,妈妈冬泳时也是贴心尽职的小助手)。这种癖好甚至跨入了奇幻领域,她调制的气味能带她穿越时空回到过去,从而发现了妈妈与姑姑Julia十年前自己还未出生时的秘密情事:她们是高中体操队友,彼此相爱,曾约好圣诞表演后一起私奔马赛;父亲Jimmy当时和另一个体操队员Nadine谈恋爱,圣诞火灾后Nadine毁容,父亲随后娶了妈妈。Vicky本能地敌视姑姑,现在原因看来很简单:如果妈妈当年真跟姑姑跑了,自己根本就不会出生;现在姑姑来家了,妈妈会不会被姑姑抢走?姑姑自杀(未遂)后,Vicky跟妈妈有段对话,女儿问:“我不存在以前,你就爱着我吗?你爱她比爱我更多吗?没有她你还能活吗?你能活吗?”妈妈回答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觉得不能。”

3,改变主要人物生活轨迹的,就是十年前体育馆圣诞节庆时的火灾,而火灾的直接原因,是Vicky调制姑姑气味后穿越到了现场,姑姑受到惊吓(注意,过去的Julia一直能看到Vicky,以为自己疯了,精神有问题),试图放火驱走幻象,大火失控,姑姑进了监狱,妈妈打消离开小城念头,Nadine毁容,妈妈和爸爸结婚,自己出生,等等

4,Joanne喝醉了,和Julia同台卡拉OK,选的歌是《心之全蚀》(啊啊啊,刚看完《弗莱斯曼有麻烦了》的人心想这也太巧了吧),这下好了,她们的事大家全都知道了。接着,Jimmy去找Nadine,两人啪啪啪旧情复燃,配乐是“It Should Have Been Me”,绝了,点题曲,本该是我,本该是我的,都怪命运的捉弄

5,神奇的是,姑姑Julia也利用气味,进入了侄女Vicky的生活。早前Vicky调制的气味,已经带她穿越到了姑姑小时候。现在,电影最后一个镜头,是一个陌生的黑人小姑娘闯入,旁观Vicky和爸爸相拥。这个小女孩是小时候的Julia吗?逻辑上是,但演员不像,成年Julia眉间尺很宽。这一幕我倾向于没有深意,只是想制造悬疑。因为功能上看完全没必要,最后几方都和解了嘛,爸爸找回了Nadine,妈妈找回了Julia,女儿也并没有因此失去妈妈的爱,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

6,除了神插曲,整个片子配乐也很棒,悬疑以外,还有那种荒凉冷寂、心无着落的空虚感

7,总结一下,抛开奇幻因素,电影叙事手法就是让女儿去发掘父母的情感史,特别是借女儿的视角来讲妈妈的情事,女儿嫉妒很正常,是求生本能,此外,所谓“本该是我”,指Vicky拥有妈妈的人生,指Jimmy和nadine相互拥有,还指Joanne和Julia相互拥有,这个“本”字,是错过、遗憾、失落、怅惘,人生没有你就是不同,永远的痛,Joanne和Julia爱得很深,十年都没有释怀,一个结了婚不开心,一个忍不住来探望,竟至于灰心自杀,啊,本该是我,本该是我的


五恶魔Les Cinq Diables(2022)

又名:五个恶魔

上映日期:2022-05-17(戛纳电影节)片长:96分钟

主演:阿黛尔·艾克萨勒霍布洛斯 达芙妮·帕塔基亚 诺亚·阿比塔 帕特里克·伯利奇 Moustapha Mbengue Sally Dramé Swala Emati 

导演:蕾雅·梅西斯